望着赵迟,李烟言勉强露出笑容:“你已连续两天两夜未曾进食,快吃些东西吧。”
“多谢你,烟言。”
赵迟并未察觉李烟言的情绪,接过烙饼便大口吃了起来。
李烟言坐在他身边,深情地注视着他,仿佛想将他的模样铭刻于心。
吃了几口烙饼后,赵迟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李烟言,但仍开口说道:“烟言,我有个决定。”
“什么决定?”
李烟言轻声问道。
“我已经十岁,可以入伍从军了。”
赵迟忐忑地回答。
他既担心李烟言担忧,又不得不告知她这个消息。
参军固然可以建功立业、封官加爵,但战场充满凶险,这一去或许就再也无法归来。
“迟哥哥,你要去参军吗?”
“不行,战场太危险了。”
果然,听闻此言,李烟言立即摇头,眉宇间满是不满。
初别
赵迟郑重地捧起李烟言的手,指尖轻触她细腻的肌肤,声音低沉却满怀承诺:“烟言,此去并非仓促,而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让你我能坦然相对。”
李烟言眼眶微红,低声呢喃:“我知道你的抱负,可战阵无情,我不愿你涉险。”
他莞尔一笑,将她拥入怀中:“莫怕,我会平安归来。”
窗外晨光渐露,两人在简陋的木桌旁对坐。
赵迟取出两块玉佩,一块雕着“赵”
字,另一块则刻有双鱼戏水图,合在一起恰成佳景。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信物,也是我对未来的期许。
这一枚给你,另一枚我自留。
待我归来,便是我们结缡之时。”
李烟言颤抖着接过玉佩,泪水悄然滑落。
村长家。
村长端详着面前的青年,叹息道:“你可知战场险恶?即便壮志凌云,也要三思而后行。”
赵迟恭敬回道:“伯伯,我已决定。
守孝之规固然重要,但保家卫国更为紧要。
况且,烟言值得我去拼搏。”
村长摇头叹气:“你可曾与她说清缘由?”
赵迟颔首:“说了。
正因为她的期待,才让我下定决心,我要让我们的未来更加光彩夺目。”
听完后,村长叹了口气:“同意了。”
“明日雍城军营招新兵,我们村正好有十名青年一同参军。”
赵迟连忙感谢:“多谢李伯。”
次日,村口聚集了数百村民。
商君变法后,每逢新兵出征,乡亲们总会以烈酒相送,彰显朝廷对将士的重视。
一名队官带领披甲武士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