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周甜虽然闭着眼，却是面含笑意，声音极细的说出四个字：“顶……你……个……肺……”
秦川看她渐渐所好转，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平稳落地，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掌放回丝被里。
许若只当是在开玩笑，小声提醒：“周甜要静养，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
江映雪心领神会，于是带着秦川、云上邪来到餐厅，等待晚餐上菜的功夫，转述了一些周甜的话。
原来，正果寺后山10%的聚灵增益来自老鬼，但还有10%的进攻增益，其实来自周甜！
她术法高超，就连近在咫尺的老鬼也未能察觉！
至于为何中了老鬼的人傀烙印……
……
“她是……故意的？”云上邪听清江映雪的讲述，感到难以置信，“不要命了么？”
江映雪瞳孔轻颤，摇头苦笑：“老鬼的灵魂术法极为高超，哪怕由谢主任亲自检查，也未必能够看破端倪。凭周甜的一面之词，又怎能当做证据？”
“那样还会平白暴露周甜的魂系天赋，不仅没能除掉老鬼，还先在秦川面前成了‘骗子’。”
“而且……凭他俩的情谊，如果秦川知道周甜的魂系天赋，必定心神不定。倘若老鬼不除，紫藤公馆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
江映雪说着说着，脸上少见浮出些敬意：“她选择硬吃人傀烙印变成人傀，以身入局实锤老鬼的身份。再凭借高强的魂系术法维持清醒，从内部破解人傀烙印，将真相告知秦川，并议定了斩杀老鬼的作战计划。”
……
云上邪恍然大悟，钦佩周甜之余，好奇的看向秦川：“这样说来，师兄在决战之前已经知道了一切，我也听见师兄在地下室哭泣，你刚才为何……还是那般激动？”
秦川两眼放光的看着一道街一道被送上餐桌的美味佳肴，咧嘴坏笑：“小周付出那么多，不得给点情绪价值啊？我在地下室哭那会儿小周又没醒，你听见了，她没听见，那我不是白哭？得补上！”
“……”云上邪俏脸一呆，旋即赌气似的偏过头，不留情面的哼声吐槽，“油嘴滑舌的渣男！”
“云儿，我刚才不说了？我就是要当渣男！”秦川脸皮极厚，不客气的动筷吃吃菜，心中仍有一事不明，“雪儿，小周为什么不选择制服老鬼？”
江映雪又是一叹：“她的灵魂等级虽高，炼体境界却只到初雪境，无法跟老鬼真正抗衡。只有跟大家站在一起时，她才有信心出手。”
原来如此。
秦川闷头吃饭，一时心绪万千。
好在他从来不看琼瑶剧，不知道什么情深深雨蒙蒙。如今真相揭晓，跟周甜的感情虽然存在遗憾，但也不必后悔。
大道无疆，岁月悠长，儿女情长才占得几分？
不过。
秦川官宣领证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家里老两口从头到尾不曾参与，那叫一个着急——你个小兔崽子，定亲了没？彩礼谈了没？房子车子备好了没？
啥都没有也敢跟人姑娘领证？
就不怕被姑娘的父母打死？
咱书香门第，就算能力有限，凡事也要讲个礼数。不能学人小黄毛，捏着俩身份证呲着个大牙就去领结婚证。
——
又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