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调息的间隙,在雷霆轰鸣的间隙,云上邪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穿透雷声,传入秦川耳中:“秦川……那位风青焉姑娘……她……现在何处?” 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川调息的动作微微一顿。他缓缓睁开眼,望向那片翻滚着毁灭雷霆的漆黑天穹,深邃的眼眸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空,望向了某个遥远得无法触及的角落。雷霆的光芒在他眼中明灭,映照出一片深沉的思念与……近乎永恒的笃定。
“青焉……”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隆隆雷声,清晰地落在云上邪的心湖上,“她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
云上邪低着头问:“你很爱她?”
他没有看云上邪,只是望着虚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杂质,纯净得如同初生的晨曦:“当然,她是奇迹。是我漫长生命里,猝不及防撞入的、最美好的奇迹。”
轰隆!
一道粗大的青色雷霆在不远处炸开,将秦川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
云上邪静静地听着,看着秦川眼中那毫不掩饰、纯粹到令人心颤的思念与爱意,心中那丝刚刚萌芽的、带着些许酸涩的情愫,如同被清泉洗涤,瞬间变得澄澈而释然。
她深吸了一口带着电流麻痹感的空气,眼神重新变得清亮,所有的杂念被彻底摒弃。她对秦川露出坦然的微笑:“师兄,我准备好了,出发吧!”
秦川收回目光,看向云上邪,眼中也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他点了点头:“好。”
——
就在两人气息重新调整,准备闯这万雷劫狱之时,一个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响起:
“啧啧啧,真是情深义重,感人肺腑啊!”萧彦城不知何时已带着云雀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令人作呕的假笑,眼神却如同淬毒的冰棱,死死钉在秦川身上,“秦监察使,在这生死之地,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当真是好兴致!”
他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他身后的云雀也掩口轻笑,眼中满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