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谷的寒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杜文轩盯着镜中那张与秦逸尘一模一样的脸，右臂星纹如同烙铁般灼痛。
“回家？”他冷笑一声，玄铁短剑“无瑕”二字迸发冰蓝光芒，“天机阁把我每一世都当成实验品，现在跟我说回家？”
镜中的“天机子”不以为忤，反而抬手轻抚镜面。
青铜古镜表面泛起涟漪，竟浮现出合欢宗藏经阁的景象——玉无瑕正站在《玄门秘录》的书架前，指尖轻触一卷泛着青光的玉简。
“她比你聪明多了。”天机子轻笑，“知道从道门典籍中寻找线索。”
杜文轩瞳孔微缩。
那卷玉简他见过，是记载道门各派源流的《玄天宝鉴》，当初在藏经阁时，玉无瑕曾指着其中一页对他说：
“这里记载的道门清微派，与你的混沌本源有几分相似。”
“你到底想干什么？”杜文轩剑锋直指古镜，灰蒙气流在剑身流转。
天机子突然收敛笑容，镜面景象骤变。
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浮现，山巅处矗立着与玄天镜一模一样的青铜古镜，只是体积大了十倍不止。
镜前站着一名青衫道人，背影与秦逸尘如出一辙。
“这是……”李玄机挣扎着爬起，声音颤抖，“清微派创派祖师‘玄微子’的飞升之地！”
天机子幽幽道：“秦逸尘当年在此留下了一道分魂，就藏在——”
“轰！”
一道紫雷突然劈落，青铜古镜表面炸开蛛网般的裂纹。
天机子的影像扭曲破碎，最后的话语断断续续传来：“……玄天境……三生石……”
杜文轩猛地回头，只见十二名星陨使已冲破禁地外围阵法，为首的正是脖颈咒纹蔓延到眼角的苏九娘。
“拦住他们！”李玄机咬牙捏碎一枚玉符，清微派护山大阵应声启动，九根青铜柱亮起刺目青光。
杜文轩趁机将混沌视界催动到极致。
在破碎的玄天镜深处，他捕捉到一缕与秦逸尘同源的气息，正沿着某种古老阵法的纹路流向地脉深处。
“地下还有东西！”他一把拽起李玄机，混沌气流化作钻头直贯地底。
土层破开的刹那，一股沧桑浩瀚的气息扑面而来。
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座微缩版的清微派建筑群模型，中央大殿的匾额上赫然写着“问道”二字。
“这是……”李玄机瞪大眼睛，“祖师留下的‘问道台’！传说能直指道门真谛的至宝！”
模型不过三尺见方，却纤毫毕现。
杜文轩的混沌视界穿透表象，看到每栋建筑内部都流动着青色能量——那是被压缩到极致的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