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
「阿昭,你说我是自戕死的,会怎么死?割腕?咬舌?上吊?还是…」
【一定程度上咬舌是死不了的,以后别试这个。】
「难道是割腕吗?」
时少卿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刀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握住刀柄,缓缓将刀移向自己的手腕,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
“疼死了。”他小声嘟囔着。
【皮都没破呢。】
“本来就痛。”
时少卿忍不住调侃,随后仔细瞧了瞧手腕,果不其然,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色印记,连一丝血丝都没渗出来。
这时,玄知许推开了寝房的门,一眼便瞧见时少卿手上拿着刀在手腕上比划着,脚步顿时停住,缓缓抬眸看向时少卿。
时少卿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听到开门的声音,拿刀的手微微一顿,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连忙将刀轻轻放下。
“你在做什么?”玄知许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水,一个字一个字地砸下来。
时少卿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他轻咳一声,试图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唤了一声:“哥哥。”
【现在叫哥哥是越叫越顺嘴了。】
「别说话!」脸红。
玄知许垂着眸子,将几本折子扔到时少卿身上。
时少卿连忙伸手抓住。
“走。”
时少卿垂着眸子跟上。
越走越不对劲,这一路的侍卫也太多了些。
「这是在往哪儿走?」
【看方向应该是他的寝殿。】
「啊?!」
…
寝殿。
玄知许坐到桌边,示意他把折子放下。
他小心翼翼地把折子放到桌上,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是要干嘛啊。」
【不知道啊。】
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样子,玄知许薄唇微张,一时说不出什么。
风轻轻刮起帷幔,时少卿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那么冷啊。」
【都城要比漓洲暖和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