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师阙头埋的更低,神色凝重地说道:“您昨日和少君吵过之后,少君的情绪倒是变得很奇怪。”
“如何奇怪?”叶怀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师阙犹豫了片刻:“往日您和少君争执,他定会与您激烈争吵,可就昨日来说,少君却太过安静了些,安静得让人觉得害怕。”
叶怀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为何没告诉我?”
师阙低下头,待包扎完毕,这才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属下以为只是气着了,过几日便会好转,便没有说…何况…”
“何况什么?”叶怀眯了眯眼,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师阙咬了咬牙:“属下不敢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
叶怀眼神一凛:“但说无妨。”
“自涂公子来了之后,大人对少君实在太过疏离。就说那日,涂公子邀少君喝酒,少君本就身子不适,这才不得不推脱…还有…”
“接着说。”叶怀目光沉沉,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师阙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继续说道:“那日出门之后,少君便身子不支晕了过去。好不容易从医馆回来,涂公子想与少君赔罪,便又找来。少君身体抱恙,态度这才差了…”
叶怀的脸色愈发冷峻,隐隐透着一股寒意:“继续说。”
师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初二那日,少君瞧见大人您与涂公子在一处,而后少君和域主同行时,他无意招惹域主,便是昨日早晨…”
叶怀的拳头捏紧,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昨日…又怎样?”
师阙一咬牙,快速说道:“昨日,公子寅时便回了北院,一直专心看书,特意等到巳时才出门,就是想去看看涂公子的身体状况如何。可门口的小厮却拦着,不让见涂公子,还称涂公子还在休息。属下一时气急才动了手,这一切和少君本无关系。”
叶怀呼吸越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双眼紧紧盯着师阙,仿佛要从他口中挖出更多真相:“那涂牧歌怎会吐血?!”
师阙赶忙解释道:“少君担心他的病情,便为他逼出了那口淤血。涂公子因为吐血引起的身体不适,缓缓就能好。少君给他喂了药…”
“可大人却对少君说了那些话…”
叶怀听闻,默默把玩着手中的玉簪,将玉簪小心地揣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看似平静,可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叶大人,少君似乎很在意您昨日说的那句话……”师阙犹豫了片刻,还是艰难地开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