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颜感觉牵着她的手突然收紧,陆景年的下颌线绷得像刀削般锋利。
她悄悄用小拇指挠了挠他的掌心,男人紧绷的肌肉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刚进院门,陆景年就先清洗工具再放好工具。
夏汐颜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裳等在堂屋,淡蓝色的衬衫上还留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媳妇,我好幸福!”陆景年接过衣裳时,指尖都在发颤。
夏汐颜被他炽热的眼神看得耳根发烫,推着他往冲凉房走:“快去洗洗,衣裳都能拧出水了。”
“你别听路上那些长舌妇...”陆景年话没说完,就被夏汐颜踮脚捂住嘴。
“我知道的。”她掌心蹭到他新冒出的胡茬,痒得直缩手,“你再磨蹭,水该凉了。”
等冲凉房传来水声,夏汐颜才松了口气,转身钻进厨房。
夏汐颜找到米缸,掀开米缸的木盖发出“吱呀”轻响。
缸底仅剩的糙米掺着少许玉米碎,浅浅地铺了一层。
她从碗柜取出个粗瓷碗,舀了小半碗米。
刚转身要去舀水,一双带着湿气的大手就从身后覆了上来。
“媳妇,做什么呢?”
陆景年刚沐浴过的气息混着皂角的清香,发梢的水珠滴在她挽起的袖口。
他不由分说地接过淘米碗,粗粝的指腹不经意蹭过她虎口处的薄茧。
“我来弄,你歇着。”
夏汐颜耳尖微热,转身走到柴火灶前。
灶台被擦得锃亮,映出她泛红的脸颊:“想给你熬点稀饭...”
她蹲下身,柴火堆旁新劈的木柴还带着松木的香气。
陆景年站在水缸旁淘米,宽厚的背影几乎挡住半扇窗户的光线:“谢谢媳妇。”
他低头搓洗米粒的样子格外专注,“等会我来烧火,火星子容易溅着衣裳。”
夏汐颜听着他一口一个“媳妇”,心跳快得像揣了只小兔子。
“我、我来烧火...”她刚拿起火钳,陆景年掀开锅盖。
露出锅里赫然躺着一个白胖的馒头和一枚圆滚滚的鸡蛋,在空荡荡的铁锅里显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