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江宸的手指还停留在屏幕上。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抬眼望向沈悦。
阳光下的她依旧站在教学楼前，像是从未离开过。只是那双眼睛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宸没有说话，只是朝她走过去。
沈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牵起她的手，往教室方向走去。
那天之后，流言开始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最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议论，到了第三天，几乎整个校园都传遍了。
“你听说了吗？江宸和沈悦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她们什么时候的事？”
“我亲眼看见沈悦在食堂护着她呢，谁敢动她一下，沈悦就放话要让人退学。”
“啧，攀上校花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
“我看她是故意接近沈悦的吧，不然以沈悦的性格，怎么可能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这些话，江宸不是没听过。
她走在走廊上，能听见身后人压低声音的讨论；去洗手间时，也能听到隔间里传来的窃窃私语。有人甚至会在她经过时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看。
她试图忽略这些声音，可越是忽视，那些话语就越清晰地钻进耳朵里。
她开始频繁地低头走路，不再主动和同学打招呼，连上课也总是坐在角落，尽量不引人注意。
林萱看在眼里，几次想要安慰她，但最终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说：“别理他们。”
可江宸知道，这不只是“理不理”的问题。
流言不止是言语上的攻击，它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收紧，将她困在其中。
她开始害怕走进人群密集的地方，害怕被注视，甚至连吃饭都不敢去食堂，只能拜托林萱帮忙带饭回来。
她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但现实远比她想象得更残酷。
那天早上，她刚走进教学楼，就听见一群女生围在公告栏前，低声议论着什么。
她本想绕过去，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哎哟，这不是江宸吗？”
她抬头，看见粉衣女生正站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纸，上面赫然是她的照片——是她在图书馆看书时偷拍的。
旁边还配了一段文字：
＞ “江宸，靠手段上位的绿茶婊，妄图借沈悦翻身，实则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子。”
江宸愣住了。
她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些字句，仿佛整个人都被钉在原地。
“怎么，不敢看了？”粉衣女生冷笑着，“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恶心事？”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面露同情，还有人已经开始拍照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