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毁掉我？”江宸的声音颤抖，“就为了你自己的一点优越感？”
“不只是优越感。”林宇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是尊严。是存在感。我不想被你比下去，不想被人说‘你看人家江宸多努力’‘林宇怎么就不行’。我不想成为你的背景板。”
沈悦冷笑：“所以你就用这种卑鄙手段？”
“手段无所谓卑鄙。”林宇直视她的眼睛，“只要结果对我有利就行。”
江宸的心跳剧烈起来，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毁掉一个人的人生？”她质问，“如果我没有找到证据，如果没有人相信我，我会怎么样？”
林宇沉默了片刻，眼神复杂。
“我知道。”他低声说，“但我还是做了。”
空气仿佛凝固。
沈悦猛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林宇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我说完了。”他说，“你们可以把我交给学校，让他们处理。但你们也要做好准备——这件事不会就此结束。”
江宸盯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她问。
林宇笑了，笑得很轻，也很冷。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说，“接下来，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沈悦松开手，冷冷地看着他：“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不会牵扯到别人。”
“我已经牵扯了。”林宇淡淡地说，“你们不是看到了吗？论坛上的帖子，可不是我一个人写的。”
江宸心头一震：“你还联系了谁？”
“不需要联系。”林宇耸肩，“只要有人提出疑问，就会有人跟进。你们越是澄清，越容易引发怀疑。”
沈悦的脸色阴沉下来：“你这是在玩火。”
“我只是在赌。”林宇轻声说，“赌你们能不能承受得住。”
教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江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