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褶皱,"会比APTX4869的发作更痛苦。"
宫野志保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为什么要帮我?"
"就当是还你当年在纽约救我的人情。"Vermouth转身走向仓库出口,风衣下摆扫过堆积的木箱,
"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就算你侥幸活下来,你觉得日本还是你的容身之所吗?"他顿住脚步,
"现在把另一颗药吃了,我好回去交差。"
月光从仓库破洞中漏进来,在宫野志保脚边投下惨白脸,
她仰头吞下第二颗药丸,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Vermouth满意地轻笑:"药效短时间内不会发作,假死药的效果......就看你运气了。"
脚步声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宫野志保瘫坐在潮湿的地面,
药瓶滚落在脚边,瓶身标签上用俄文写着"临时解药原型",
她想起纽约街头那个雨夜,自己乔装成服务生救下被杀手追杀的莎朗·温亚德,
那时对方含泪的道谢犹在耳畔,如今却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从仓库回到学校,
回到学校实验室时,松子清子正在调试显微镜。
"脸色这么差?"老师递来热可可,目光扫过她攥着药瓶的手,"又熬夜了?"
宫野志保将药瓶塞进抽屉最深处:
"只是普通感冒。"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空,成群的乌鸦掠过教学楼顶,翅膀拍打声让她想起Vermouth转动钢笔的模样。
接下来的三天平静得可怕。宫野志保照常给少年侦探团上课,
指导他们制作简易化学实验;在毛利事务所陪小兰练习空手道,
看毛利小五郎对着推理小说打瞌睡;甚至抽空去医院帮工藤优作分析新型药物的成分数据,
每当深夜独处,她就会取出两颗药反复研究,在笔记本上记录身体的细微变化——指尖偶尔的麻木,心跳突然的加速,还有某个瞬间仿佛血液凝固的寒意。
第四天清晨,宫野志保在剧烈的头痛中惊醒。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
冷汗浸透的睡衣紧贴后背。她颤抖着取出假死药,玻璃药瓶映出窗外初升的太阳,突然想起Vermouth的话:"想活下去,就推开所有人。"
楼下传来小兰准备早餐的声音,煎蛋的香气顺着楼梯飘上来,
宫野志保握紧药瓶,指甲在瓶身刻出细小的划痕。她知道,是时候编织一个足够真实的谎言了——为了让那些温暖的笑容,能继续绽放在没有她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