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蛊虫如潮水般涌来,李添将破碎的桃木剑舞得密不透风,剑身上残余的金光每斩杀一只蛊虫,便黯淡一分。阿银的弯刀在月光下划出银芒,可蛊虫数量实在太多,刚劈开一道缺口,转眼又被填补。
“小心!” 阿银突然将李添扑倒。一道黑影擦着他头皮飞过,竟是神秘人甩出的骨鞭,鞭梢泛着幽蓝的毒光。李添抬头,只见黑色屏障中的身影逐渐清晰 —— 那人头戴青铜面具,身着绣满尸纹的黑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声,地面突然裂开,爬出无数白骨组成的傀儡,它们行动僵硬却力大无穷,挥拳砸向李添。
李添急忙翻滚躲避,傀儡的拳头砸在祭坛石柱上,石柱轰然倒塌。他摸到怀中的血瞳珠,珠子滚烫得如同烙铁,红光透过衣衫,在他皮肤上烙下诡异的印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阿银甩飞缠在刀上的蛊虫,发丝凌乱,银饰上沾满黑血,“那屏障是用巫蛊之术凝结,得找到阵眼!”
李添目光扫过祭坛,突然发现黑袍人脚下的符文正在闪烁。那些符文与他在洞穴中见过的镇邪刻痕相似,却全部反向绘制。“阵眼在他脚下!” 李添大喊,同时将玉珏抛向空中。玉珏化作一道青光,如利剑般刺向黑袍人。黑袍人冷笑一声,骨鞭一挥,将青光击碎。
就在这时,怀中的妹妹突然剧烈挣扎,李添险些握不住血瞳珠。妹妹的身体悬浮而起,双眼再次被血色填满,口中发出与黑袍人相同的咒语。李添大惊失色,他终于明白,妹妹身上的血引蛊与血瞳珠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而黑袍人正是利用这一点,企图借妹妹的身体完成仪式!
“哥...... 别管我......” 妹妹的声音从血色迷雾中传来,带着撕裂般的痛苦,“毁掉血瞳珠......” 李添心如刀绞,握紧手中的镇魂符。他知道,若毁掉血瞳珠,妹妹也将性命不保;可若不毁掉,蛊王一旦复活,整个苗疆都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