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刀。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解开安全带,从腰间摸出另一把手枪递给我:"会用吗?"
我摇摇头,喉咙发紧。他快速检查了弹匣,塞进我手里:"保险已经开了,对准人扣扳机就行。"
脚步声已经到了车旁。江屿示意我噤声,自己则悄无声息地从破碎的车窗爬了出去。我屏住呼吸,双手紧握手枪,掌心全是冷汗。
"出来吧,江总。"一个粗犷的男声在外面响起,"赵老板只是想请你回去谈谈。"
没有回应。沉默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可能断裂。
"别装了,我们知道你没死。"那声音继续道,"这妞对你很重要吧?不想看她——"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威胁。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咒骂声,以及更多的枪声!我蜷缩在变形的车厢里,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突然,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车窗处!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左眼下方有道疤。他看到我,咧嘴笑了:"找到你了,小妞——"
"砰!"
我闭着眼扣动了扳机。后坐力震得我手腕发麻,耳朵嗡嗡作响。睁开眼时,光头已经不见了,只听见外面一声惨叫。
"林晚!出来!快!"江屿在外面大喊。
我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从破碎的车窗爬了出去。外面的场景触目惊心:一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中,另一个正捂着大腿哀嚎。江屿站在不远处,手里的枪指着第三个已经举双手投降的人。
"过来!"他命令道,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我踉跄着跑向他,腿软得几乎站不稳。江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树林深处跑:"还有援兵,快走!"
我们跌跌撞撞地钻进密林,身后隐约传来更多引擎声。江屿的手臂在流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步伐坚定而迅速。
"去哪?"我气喘吁吁地问,手里的枪沉甸甸的,像块烙铁。
"前面有个护林站,有车。"江屿简短地回答,不时回头查看追兵。
树林越来越密,阳光被茂密的树冠过滤,只剩下斑驳的光点。我的右腿伤处又开始疼痛,每一次迈步都像有刀子在割。江屿察觉到我的吃力,突然停下脚步,二话不说把我背了起来。
"喂!你的手——"
"闭嘴,抓紧。"他打断我,声音不容置疑。
我趴在他宽阔的背上,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呼吸的急促。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混合着血腥和汗水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上一次被他这样背着,还是五年前我发高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