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偷爷的东西,欺负爷的妹妹,你一个外来女还真把自己当陆家人了?”
陆雪衣脸色煞白,望向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明明知道……
他明明知道不是她……
“我没有偷,”她声音压下颤抖的余音,“这络子是我……捡到的。”
陆骋眼眸扫了她一眼,勾唇,“爷的东西都有人专门看顾,你说你捡到的?你到说说你在哪里捡到的。”
他那双阒黑的眼睛里带着戏谑,倾身靠近她几分,身上还有醉香楼的气味。
陆雪衣张唇,望向他,“我……”
她说不出来。
而他知道她不敢说。
他知道真相。
但仍要把这罪名扣她头上。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他要为云婷出气。
“不说?”陆骋眼眸漆黑,“那边就是认了。”
陆雪衣手指攥得透白。
若陆骋铁了心要为了给云婷出气。
她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与其如此,何必白费口舌。
陆骋捡起地上的络子,把玩地看了两眼,随即抬手就扔进旁边的太和湖里去了。
云婷眼一睁,眼睁睁看到那玩意掉湖里,“络子!”
要是没了这络子她还怎么向主母告状?
陆骋讥讽地看了一眼陆雪衣,“脏了的东西爷就当喂狗了。”
陆雪衣十指攥得透白,心脏钝痛一瞬。
在他眼里她可不就是一条狗吗。
一条随叫随到的狗……
云婷不依不饶道,“骋哥哥,不光是这络子,她还推了我呢!好疼得!”
陆骋眯眼,随即带笑:“让表哥看看瞧瞧,伤哪了?”
云婷脸瞬间红晕一片,“表哥……”
陆骋本就是风流阵的急先锋,整个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对于女人他本就是手到擒来,云婷本想报复的心思,这三两下就被撩拨的转移了注意力。
陆雪衣只是默默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无论陆骋是不是想给云婷出气,她都已经不在乎。
被冤枉,被曲解,本就是她在陆家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