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智守护者’在维系意识秩序。” 林默调出探测数据,显示星晶平原上矗立着由意识晶石构成的方尖碑,每个方尖碑里都有守护者在工作,他们用自身的清明意识调和混乱的思想波,“可现在他们的晶石方尖碑正在雾化,那片混乱的意识噪波就来自方尖碑最密集的区域,已经让三个星区的意识共振严重失调 —— 一半区域的意识过度凝聚,形成了吞噬一切的思想黑洞;另一半则意识涣散,所有物质都在逐渐雾化,连星晶都失去了固定形态。” 他指向一处正在消散的方尖碑,守护者的意识身体正在被黑斑侵蚀,原本稳定的光晕变得忽明忽暗。
登陆舱降落在由星晶砂构成的高原上,这些砂粒会随周围的意识波动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强意识时凝结成坚硬的晶体,弱意识时散落成流动的沙海,交界处则是半固半流的奇异状态。艾丽娅迈出舱门,元初徽章释放的星光在她周围形成意识屏障,将混乱的噪波隔绝在外。她能感觉到屏障外的星晶平原在 “思考”,那是星光胚胎的 “意识律动”,此刻正因共振失调而变得狂躁。
“我们是意识共振的调和者。” 心智守护者的声音从意识晶石中传来,他们的话语化作流动的光文,在空气中组成清晰的语义,“五天前的‘混沌思潮’打破了平衡,那是从意识核心深处涌出的无序思想波,所过之处的意识共振都像被干扰的收音机,清晰的频道混入了大量杂音。” 随着话语,高原上的星晶砂突然亮起,投射出混沌思潮来袭的景象:一股灰黑色的意识流席卷星晶平原,心智住民的意识身体在接触瞬间就出现了认知混乱,有的将石头认作食物,有的对着虚空交谈。
迦罗的双刃剑插入星晶砂的地面,刃身的最终公式与意识法则产生共鸣。当她拔出剑时,一道星光般的光痕在地面延伸,混乱的意识噪波触碰到光痕便开始有序排列,化作和谐的思想波融入周围的意识循环。她在光痕的尽头看到震撼的景象:混沌思潮的源头是意识核心的一道裂隙,里面喷涌着纯粹的无序意识,那是更早之前心智宇宙崩溃时残留的混乱思想碎片。兄长的声音在共鸣中清晰响起:“修复的关键是让不同的意识找到共通的频率,就像不同的乐器能演奏同一首乐曲,靠的是共同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