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尽快通知杨王团长他们……”他暗道。确认附近没有人之后，他一路摸到山脚下，走了绕远路，避开主干道，最终从厂区后门潜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打湿了后背。
一进门，他立刻锁死房门，然后踉跄着扑到电话机前，拨通了军方留下的专线号码。
“喂，是王团长吗？我是何雨柱。有人潜入二车间，是敌特，身份已确定，是——徐德亮。”
电话那头一静，紧接着爆出一句低吼：“你现在在哪里？你受伤没有？”
“我在轧钢厂……伤得挺重。”话音刚落，他胸口又是一阵绞痛，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电话机。
“喂？喂！”电话那头声音急促。
“我在……副厂长办公室……”何雨柱勉强说完，身子一歪，整个人就晕倒在地。
……
十分钟后，红星轧钢厂厂区警铃骤响。
一队绿色军用吉普风驰电掣般冲进厂区，紧随其后的还有两辆挂着“国家安全”标志的黑色轿车和几辆警车。
军方、国安、公安三方力量几乎同时赶到现场。
杨副部长也在第一时间赶到，看到晕倒在地的何雨柱，脸色瞬间变了：“快，抬上车，送医院！”
何雨柱浑身是血，面色苍白如纸，被几名军人小心地抬上担架，送往最近的人民医院。
……
深夜，人民医院手术室灯火通明。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在抢救室里来回奔走，护士从里面接连跑出来，取血包、输液、缝合器械，一秒不停。
外面，杨副部长、王团长，还有国安局两位高级干部站在走廊中，一言不发。
“从他身上的伤势判断，是国外训练过的杀手干的，也有可能是特种兵，且手段非常凶狠。”一位国安干部脸色铁青，“他能撑到打完电话，简直是奇迹。”
王团长眉头紧锁：“看来徐德亮……果然不是一般人。”
杨副部长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小何之前就提醒过我，说保卫科可能出问题……可我们都没想到是徐德亮。现在看来，真是低估了他。”
国安干部道：“好在这次暴露了，我们会立即对徐德亮的关系和活动轨迹进行布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