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儿子的前途和全家的安危，一边是几十个无辜孩子的健康甚至生命。
“王主任，中午的菜准备好了吗？“
老李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王大奎吓得差点跳起来，慌忙将玻璃瓶塞回口袋。
“准、准备好了！老李，你去把菠菜洗一洗...“
老李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向水池。
王大奎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他必须尽快行动，否则可能会失去勇气。
趁着老李头背对着他洗菜的功夫，王大奎再次掏出玻璃瓶。
午餐的菠菜已经焯好水，翠绿的叶子堆在不锈钢盆里，散发着清香。
按照计划，他应该在凉拌时把毒药混入调料中，这样最不容易被发现。
“只要倒一点点...“
王大奎的手抖得厉害，瓶盖怎么也拧不开。
他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眼前一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李小萌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王叔，张阿姨说还需要十份早餐！“
“啊！“
王大奎惊叫一声，手中的玻璃瓶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黄色的粉末四溅，大部分洒在了他的围裙和鞋子上，一小部分溅到了地板上。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王叔，这是什么呀？“
李小萌好奇地凑过来。
“别过来！“
王大奎几乎是吼出来的，把李小萌吓了一跳。
“快、快出去！这里危险！“
李小萌后退几步，但没有离开。
她敏锐地注意到王大奎反常的举动和地上破碎的玻璃瓶。一个闪亮的瓶盖滚到了她脚边，她悄悄捡起来，藏进了口袋。
老李头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怎么了？打翻什么了？“
“没、没什么！“
王大奎手忙脚乱地扯下围裙，试图擦拭地上的粉末。
“就是...就是消毒水！对，消毒水！我不小心打翻了...“
老李头皱了皱鼻子。
“这味儿...不像消毒水啊...“
“就是新买的！“
王大奎的声音尖利得不正常。
“你快去忙你的吧！“
老李头摇摇头，拿起拖把走了过来。
“我来清理吧，你去换件围裙。“
王大奎如蒙大赦，慌忙逃离了现场。
李小萌站在门口，小手紧紧攥着口袋里的瓶盖，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不安。
老李头用拖把反复擦拭着地面，刺鼻的气味让他皱了皱眉。
“这什么消毒水，味儿这么冲...“
但他没有多想，继续着手上的工作，无意中将大部分证据破坏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