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李忠才将将三岁,他的亲娘又难产死了,又不记得事情,你现在将他养在膝下,就跟自己的儿子没有区别。”
王皇后听闻,终于定了心,说道:
“我听阿娘的。”
……
……
下了朝,李善身着黑色的冕服,头戴冕旒走下了御阶,在宫人内侍的簇拥之下,往后宫走去。
冕服厚重宽大,帽子上的十二旒玉藻遮了视线,走路也快不了。
他平时仪态本就端庄沉静,这下越发显得肃穆威严。
可是在宽大的袍袖之下,他手里抓了一颗琉璃珠子,款款而行的时候,时不时地转着圈摩挲着。
这动作早已经成了习惯,想没想事的时候,都会攥在手里摩挲着。
突然,珠子脱了手,“咚咚”跳了两下,就朝着后头滚了过去。
李善微微转过了身子,就看见他的舅舅长孙无忌,用清瘦的手将那珠子给捡了起来。
他将那珠子放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了蹭,笑容满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双手递还,笑着说道:
“陛下怎么还跟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