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彩衣写得,就是从前武才人的宫婢,跟我们一起在西凉阁侍奉的那个。
她在两个月前,被王皇后调走了,说是去了安仁宫侍奉。
后来我们去寻也没有找到人,等这纸条进了宫,我们才知道她是去宫外感业寺了。”
李善有些纠结地来回躲着步子,手中捏着那卷曲的纸条,捂着额头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他从感业寺回来之后,就一直处在煎熬之中,每日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自己没有从了私欲,任性妄为。
……现在这叫什么事?!
他踱了两圈站住了脚,又疑惑地问:
“这没有道理……皇后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将她接进来?”
三春听闻,愣了一瞬,想了想说道:
“回陛下,我们收到的就是字条上的这些消息,让我们转告陛下,皇后要接武才人进宫。奴婢怕陛下不信,于是将纸条奉给陛下看。
至于原因,字条上没有写,我们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这字条确实是彩衣的字,我们的字都是武才人教得,所以她的字迹,我们都认得。”
李善听闻,看着字条沉默了一会儿,说:
“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三春应了声“是”,起身,将放在旁边的宫灯给拎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躬身退出去了。
李善一肚子的疑问,思来想去,将那张字条塞在了袖口里,准备明日亲自去问皇后。
……
……
今日没有大朝会,李善耐着性子,正常的吃完了早膳,才往安仁殿去了。
王皇后一向起得迟一些,还在慢条斯理地喝羹汤,听闻外头禀报说皇帝来了,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拿了宫人举着的帕子擦了嘴,就迎了出去。
谁知她满心欢心地去迎,对方却是一张冷脸。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挂不住了,问:
“陛下怎么有空过来?”
李善看了看左右,下令道:
“其余人都出去。”
霎时间,一众宫婢都跟逃跑似的,低着头躬着身,快速且无声地溜走了。
李善这才直视着王皇后的眼睛,问:
“听说,你要将武才人接进宫里来,是真的么?”
王皇后只是愣了一瞬,倒也没有太意外。而是往一旁走了两步,躲开了他的视线,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