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他做什么?”
长孙无忌说:
“就是问问,我听人说,在长安看见他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谁说的?高阳?”李善侧目,一副警惕的模样。
“陛下怎么知道?”
李善无语,手里拿着折扇,转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一边扇一边垂眸思索。
天气热了,他这会儿正在水榭凉亭里乘凉,缓一缓眼睛和脑子,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不得清闲。
他虽然面儿上依旧算得上沉静,可是内心其实已经烦透了。
长孙无忌就站在旁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李善摇扇子的手才停了下来,说:
“高阳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一点儿事情,她都恨不得搅到天上去,她的话根本就不能全信。
先不要声张,调动些人手,暗中查一查再说,也不要惊动了我四哥,他那人本来就敏感,别回头以为我要找理由害他了,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长孙无忌听闻,叹了口气。
都是他妹妹亲生的孩子,他以前也挺喜欢李泰的,也不想李泰有什么闪失。
……
……
房家大院后头,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开门的人一瞧,连忙就将马车给让了进去。
不远处,一个卖菜的商贩低下了头,抽出了摊位下的东西,开始划拉。
他是长孙无忌布置的暗子,像他这样的人,在房家前门后门都有,已经陆陆续续地监视了好几个月了。
有的伪装成算命的,有的伪装成卖菜的小贩,就看着房家都有哪些人来往进出。
如果进去的时候没看明白,那出来的时候也一定要跟踪过去,查个明白。
然后几时几刻,所有进出过的人员,都会被暗子用铁针记录在竹片上。
这一天,房家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辆马车。负责监视的队长看了看收集过来的竹片,觉得有些不妙。
也不等抄录汇报了,直接便将那些轻薄的竹片拢到了一起,装在了一个锦囊里,递给手下道:
“快马给太尉送去,让他定夺。”
手下应了一声“是。”便连忙推门出去了,而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在房家一条街的对角,一家铺面的上头。
没过多久,长孙无忌就坐着马车来了,他掀开帘子看了看房家大门,抬手一挥,后头带着的禁卫军,便齐齐将房家的围住,冲了进去。
附近的居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房家兄弟,包括里头做客的其余几位驸马和姻亲,都被五花大绑的押送了出来。
而房家彻底被封禁,大门一关,里头的家眷都不允许进出。
啥时间惊慌恐惧,哭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