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济?”李善眸光闪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随即无语地说:
“看来百济和高句丽真的要有大动作了,要不然他们打听这个干什么?今日在大殿上,百济使臣还口口声声地喊冤枉呢。”
“那就是要打咯?”
李善端庄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
“不打,我准备先将西突厥料理干净再说。我阿耶在世时,封的瑶池都护,一个叫贺鲁的突厥将领,知道阿耶过世,便纠集势力反叛出逃。当时我派兵征讨过一回,但是没有清缴干净。
最近他收揽西域各小国,时不时地扰我庭州城池。又挡着通商要道,切断大唐与西域各国的联系,似有壮大之势,明年我就准备出兵,现下正在考虑领兵人选。”
武柔听得入迷,下意识地抬着袖子遮住了嘴,思索着说:
“听着确实紧急,那高句丽若是趁机灭了新罗怎么办?我要不要撒个谎?”
李善伸开了盘坐的长腿,顺势躺在了床上,枕着手说:
“撒不撒谎都无所谓,反正大军一动,他们过不了两个月就会知道。你放心,新罗百济和高句丽,三国鼎立这么多年,一直没出什么大才,拖得跟滩烂泥似的,一时半会儿根本分不出胜负。”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高句丽的钱盖苏文倒算个人物,可惜被我阿耶打的元气大伤。况且他年纪大了,健康状况不佳,恐怕支撑不了几年了。”
“钱盖苏文?就是那个把控着高句丽的摄政王?”
“嗯。”
武柔软软地挨着他躺下,用手肘支着头问:
“陛下怎么什么都知道?连他身体不好都知道了?”
李善又忍不住笑了,虽然知道她故意拍他马屁,可他还是很高兴,眼睛闪着愉悦幸福的光,说:
“朕当然知道了,各国每年入朝朝贡的人有多少,其中不乏仰慕大唐,自愿充当耳目的人。再加上边境守将时常打探,上呈奏报……朕每天那么辛苦的看,眼睛都快看瞎了,总不能是白看的。”
武柔也笑得开心,松了手躺好,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她想了想说:
“那我还是撒个谎吧,让高句丽有些顾及,能拖多久拖多久。
那新罗……从善德女王到真德女王,再到这个金春秋,就一直在告状求援,很是没有骨气,想必也没什么本事。
万一它太弱,没有等到陛下打高句丽,它就没了,对大唐多少有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