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代英主,虽然脾气大,但是关键问题上理智总是占上风,他知道苏定方没说错,又是为他好,又怎会降罪呢?”
武柔温柔小心地温:
“那九郎怪他么?如果他请命要上战场,你同意吗?”
李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说:
“我为何要怪他,只要他愿意去,那便是为了大唐抛头颅洒热血,我有什么理由拒绝?……他今年多大年纪了?”
武柔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说:
“我听说四十九了。”
“嗯……那在一众大将中,算是很年轻的了,从前我还以为他不屑于建功立业呢。
对了,他跟裴行俭什么关系?怎么是裴卿的夫人来求情?”
“裴行俭不是做过左……屯卫仓曹参军吗?十二卫禁军的衙门都在一处,他们就熟了,那苏定方还教裴行俭兵法呢,算是他半个师父。”
李善听闻,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说:
“朕没看错人,裴行俭真是有能耐,跟什么样的人都能做朋友。”
说罢,他就顺势往榻上一歪,枕在了武柔的腿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蜷缩着身子像个小孩子,不一会儿呼吸声就清浅了。
武柔轻轻地用手指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心疼地看着他熟睡的表情,见他好似连那眼睫毛都带着疲倦,不由地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要想当个好皇帝,还真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呐。
……
……
商量完出征人选,又得考虑粮草调拨,调多少,从哪儿调,预计打多久,都需要联合朝臣商议。
那几日,李善每天都忙到很晚,有时候甚至要留兵部和户部的人在宫中吃饭,留宿。
甚至等朝臣们都休息了,他自己还要点灯熬油的批阅奏章。
这个时候武柔已经快临产了,扶着肚子就坐在他的身旁,帮他整理奏章,研墨。
李善手执御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扭过头看见她,有些惊异:
“哎,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怎么还在这里。”
武柔对着他温柔的一笑,撒娇似地说:
“整日不见你人,我和孩子都想你了,假公济私陪陪你,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李善听闻,脸上出现了些许愧疚和疲惫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