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的哭求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她仰着沾满污渍的小脸，星星眼中的狂热光芒凝固了，被巨大的错愕和难以置信取代。“拒……拒绝？”
莉莉安的目光（即使隔着兜帽也能感受到那份穿透性的平静）落在梅琳那双充满期盼的大眼睛上，继续用陈述客观参数的语气补刀：
“原因：魔力利用率过低。当前值：18.9%。”
她顿了顿，仿佛在列举不合格产品的技术参数：
“神经信号传导延迟：0.3秒。操作稳定性：灾难级。能量浪费率：81.1%。”
最后总结，带着一丝属于“知识之神”的、冰冷的“专业建议”：
“结论：该个体在魔法应用领域发展潜力评估：极低。建议：转行。”
“轰——！”
这精准到刻薄、数据详实的拒绝理由，如同一盆混合了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梅琳头上！她整个人都懵了，抱着莉莉安小腿的手都松了几分。18.9%？灾难级？浪费率81.1%？转行？！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老军官捂住了脸。几个年轻的学徒感同身受般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布鲁姆倒吸一口凉气，铜铃眼瞪得更圆了：“十……十八点九？！俺们熔炉里排出去的废渣热效率都比这高！” 矮人对数字和效率的敏感让他瞬间理解了这数据的“惨烈”程度。
莱戈拉斯发出一声极其轻蔑的冷哼：“看吧，纯粹的魔力浪费。她的每一次施法，都在加速这片土地的熵增。” 环保斗士找到了新的批判点。
艾拉歪着头，努力理解：“利用率……好低哦……比用糖粉做蛋糕的浪费还大呢……” 天使用自己最熟悉的领域做了类比。
梅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连爆炸头下的头皮似乎都在发烫。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当众否定的难堪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她。星星眼里的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水汽氤氲，眼看就要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