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擅长征战,却未必擅长安抚民心。"李明衍继续道,"地震之后,最重要的不是打仗,而是稳定人心,协调资源,重建秩序。这些,恰恰是你的长处。"
"你的头脑清晰,做事明快,最重要的是,你懂得如何与人沟通,如何协调各方。"李明衍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小看自己。有时候,一个优秀的谋士,胜过千军万马。"
子彻深深地看着李明衍手中的剑,忽然跪下:"门主的教诲,子彻铭记在心!"
李明衍欣慰地点头:"好!子彻,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子彻深深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朝阳初升,照在他挺直的背影上。那个曾经只知道口舌之利的辩士,在这一刻,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使命。
庄贾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低声对李明衍道:"矩子真是...神奇。"
李明衍摇摇头:"不是我神奇,而是每个人本来就有自己独特的价值,只是需要有人点醒罢了。"
他转身望向北方,远处,车队已经启程。
彭越躺在车中,虽然病弱,但眼中却有了生的希望。
蒯彻骑在马上,腰杆挺直,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抬着头,眼中已经没有了犹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既然门主以蒯条为喻,那从今日起,我便以蒯为姓!"
"对!"子彻在马上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我原名子彻。如今门主赐我新的认知,我便以蒯彻之名行走天下!"
他的眼中燃烧着火焰:"蒯草虽贱,却能助剑锋斩敌。我蒯彻虽是一介辩士,也要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蒯彻此时还不知道,他这根蒯草,日后将会成为操控最锋利的剑锋的剑柄。
日后兵仙的命运,也将因他而改变。
···
当蒯彻的车队消失在北方的晨雾中后,李明衍并没有立即下令继续南行。他站在驿亭前,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群山,陷入了沉思。
在半个月后,李明衍进入大山,被群山阻断前的最后一天,他收到了周文用信鹰送来的信,周文在信中说:
"矩子钧鉴:
属下已安抵楚地,一切尚好。承蒙矩子信任,得以近观楚国风云,所见所闻,颇有感触,特修书一封,望能为矩子参详。
初至负刍公子封地时,属下着实吃了一惊。这位公子比上次云梦泽一别时,判若两人。消瘦是表象,真正的变化在眼神——那种贵公子的轻浮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沉稳。属下甚至觉得,他早已猜到矩子派我来的用意,却故作不知,反倒热情相迎。
公子正在兴建的水利工程,规模宏大,设计精妙。属下细观其布局,表面是寻常的农田水利,实则暗含军事考量——进可为攻伐通道,退可为防御屏障。此等手笔,绝非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的长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