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就便宜两成?他卖的粮食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不要本钱的吗?”
“这不是明摆着要搞死我们吗?”
“是啊!钱掌柜,这小子太狠了!完全不按规矩出牌啊!”
旁边“孙氏米行”的孙掌柜,一张苦瓜脸拉得老长。
“以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有各自的客源,现在好了,客人都被他一个人抢光了!”
“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关门大吉,喝西北风去!”
城西“李记米铺”的李掌柜捶着柜台,一脸的愤懑。
这些老粮铺的掌柜们,哪个不是在县城经营了十几二十年?
他们平日里虽然也有竞争,但总体上还是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大家价格都差不多,赚多赚少,看各自的经营手段。
可韩云这小子一出来,直接掀桌子了!
价格屠夫啊这是!
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韩云凭什么能把价格压得这么低?
难道他家有金山银山,亏本赚吆喝?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小子这么猖狂下去!”
钱掌柜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他想搞垮我们,我们就先把他搞垮!”
“对!钱掌柜说得对!我们得联合起来!”
孙掌柜立刻附和。
“这小子人生地不熟的,咱们可都是本地的地头蛇!”
于是乎,在钱掌柜的牵头下,县城里几家大粮铺的掌柜们,偷偷摸摸地聚到了一起。
地点选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包间里。
“各位,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了。”钱掌柜呷了口酒,沉声道:“那韩氏粮铺,就是一条鲶鱼,要把我们这些老鱼都给挤兑死!”
“钱兄,你就直说吧,打算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李掌柜急吼吼地说道。
“哼,一个外地来的毛头小子,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钱掌柜冷笑一声,“他不是喜欢低价倾销吗?那咱们就让他没粮食可卖!”
“哦?钱兄有何高见?”孙掌柜眼睛一亮。
“第一!”钱掌柜伸出一根手指,“找些人,去他铺子门口‘热闹热闹’!三天两头去闹一闹,我看他还怎么做生意!”
“妙啊!让他不得安生!”李掌柜一拍大腿。
“第二!”钱掌柜又伸出一根手指,“派人出去散布消息,就说他韩氏粮铺的粮食,都是些陈年烂谷子,表面光鲜,里面都发霉生虫了!吃了要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