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小子在码头扛活,以前最怕下雨,路一烂,货运不出去,就没工钱。现在这路修得这么好,以后再也不用愁了!”
感激之情,如同潮水般在百姓们心中汹涌。
茶馆里,酒肆中,田间地头,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议论着这件天大的好事。
“你们说,这桥和路,到底是谁的功劳啊?”
一个刚从外地回来的货郎,有些不解地问道。
“功德碑上不是写着吗?州府来的王巡查使大人督造有方!”
旁边一个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的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说道。
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嗤笑声。
“噗!王大人?他督造?”
一个膀大腰圆的屠夫,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要是能督造出这么好的桥和路,我老朱把案板上的猪头啃了!”
“就是!”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端着粗瓷碗喝了口水道。
“那王大人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威风!可他除了在韩家堡里待着,啥时候来工地看过一眼?功德碑上写他,那是韩爷给他面子!”
“没错!这桥,这路,明眼人都知道,是咱们韩爷出钱修的!”
“可不是咋的!我表舅的儿子的邻居就在韩家做事,亲耳听说的!韩爷一口气拿出了十万两白银!十万两啊!我的老天爷!”
“嘶——十万两白银!”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十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
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来说,那简直是天文数字,想都不敢想!
“韩爷……韩爷真是……真是……”
一个妇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她以前称呼韩云为“韩善人”,觉得这个称呼已经顶天了。
可现在,她觉得“韩善人”三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韩爷的万分之一!
“什么韩善人啊!”
旁边一个见多识广的老秀才,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说道:“韩爷这等手笔,这等胸怀,哪里是一个‘善’字了得?”
“你们想想,当初大灾,是谁开仓放粮,救了咱们一县的百姓?”
“是韩爷!”
众人齐声应道。
“后来,韩爷又弄出那什么‘韩记票号’,让咱们做买卖的,再也不用担心带着一堆铜钱银子出门,方便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