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住在城东最破旧的贫民窟里,一间破茅屋,四面漏风,冬冷夏热。”
“平日里就靠帮人写写书信,抄抄经文,或者给些不识字的小商贩记记账,换点微薄的口粮,勉强糊口。”
“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身上穿的衣服,那都是补丁摞补丁,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
李虎听得直咧嘴。
“这么惨啊?那不是比俺们以前还不如?”
小张则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你说他性格古怪,遭人嫌?怎么个古怪法?”
这才是关键!韩爷说了,性格古怪不怕,就怕没真本事,或者品行败坏。
赵六一拍大腿,来了精神,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小张哥,这吴用的古怪,那可是出了名的!”
“第一,他这人吧,说话忒直,直得能把人噎死!不管你是谁,只要他觉得不对,当面就给你指出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街坊邻居,谁家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要引经据典地评论一番,说得人家面红耳赤,下不来台!”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敢跟他多说话,生怕被他那张破嘴给教训了!”
“第二,他这人还有些洁癖,穷得叮当响,却偏偏爱干净,那破茅屋里,除了书,啥值钱的都没有,但据说被他收拾得一尘不染。”
“可他自己呢,又常常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衣服油腻腻,胡子拉碴,看着邋遢得很!”
“你说怪不怪?”
“第三,也是最让人受不了的!”
赵六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戏谑。
“他啊,据说经常一个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有时候还手舞足蹈,跟中了邪似的!”
“有人说他是在琢磨学问,有人说他是读书读傻了,还有人说他那是穷疯了,得了失心疯!”
“所以啊,城东那一片,提起吴用,大伙儿都摇头,要么嘲笑他是个不识时务的‘吴疯子’,要么就可怜他是个没用的‘穷酸丁’!”
“那些顽皮的小孩子,更是经常在他家门口喊。
‘吴用吴用,真没用!酸丁酸丁,穷掉坑!’”
赵六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两声。
小张和李虎听完,面面相觑。
好家伙!
这吴用,简直就是韩爷说的那种“被埋没的珍珠”的典型代表啊!
有才学!
穷困潦倒!
性格古怪!
不被世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