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这趟差事,要是办砸了,他小命不保!
要是办成了……白河县,恐怕就要掀起一场天大的风暴!
他不敢多想,只能拼命地挥舞着马鞭,嘴里不断发出“驾!驾!”的催促声,恨不得肋生双翼,立刻飞到清河郡郡守大人的面前!
星夜兼程,风餐露宿。
数日之后,这名衙役终于拖着一副几乎散架的身子,出现在了清河郡城的城门外。
望着那比白河县城墙高大雄伟了数倍不止的清河郡城,以及那气势恢宏的郡守府衙门,衙役的心中,既有几分敬畏,又有几分莫名的底气。
他怀里揣着的,可是能决定那韩云生死的东西!
“站住!干什么的?”
守门的兵丁见他衣衫褴褛,满面风尘,一副难民的模样,立刻厉声喝道。
那衙役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皱巴巴的腰牌,高声道:“白河县县令刘大人座下衙役!有十万火急军情!要面呈郡守大人!”
“十万火急军情?”
守门的兵丁一听,脸色也微微一变。
这年头,能称得上“军情”二字的,都不是小事!
不敢怠慢,一个兵丁立刻进去通报。
不多时,那衙役便被带到了清河郡郡守——赵腾的面前。
郡守赵腾,年约五旬,面容威严,留着一部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黑色长须,此刻正端坐在公案之后,审视着下方那个风尘仆仆、几乎站立不稳的衙役。
“白河县刘正,有何十万火急军情?”
赵腾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启禀郡守大人!”
那衙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从怀中掏出那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高高举过头顶。
“这是我家县令大人,亲笔所书的密信!事关重大!请郡守大人定夺!”
一名侍立在旁的幕僚,上前接过密信,仔细检查了火漆完好无损后,才恭敬地呈递给了赵腾。
赵腾接过密信,眉头微微一挑。
刘正?白河县那个县令?
他倒是有些印象,似乎是个没什么大本事,但还算听话的庸官。
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如此郑重其事地送来密信?
莫不是又在自己治下,出了什么处理不了的乱子,想让他这个郡守擦屁股?
赵腾心中略带一丝不悦,拆开了信封。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信纸上,仅仅看了几行之后,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骤然大变!
“嗯?”
赵腾发出一声惊疑!
他越往下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脸色也由最初的惊疑,逐渐转为凝重,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了一片惊涛骇浪般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