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马信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沉声应道。
他娘的,终于有仗打了!
管他什么韩云李云,在郡守大人的雷霆之怒下,都得化为齑粉!
看着马信领命而去,赵腾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
韩云?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竟敢在本官的治下,玩这种把戏?
等着吧!
本官的大军一到,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韩云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的狼狈模样!
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而那名从白河县来的衙役,此刻早已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白河县,要变天了!
韩云……韩菩萨……这次,怕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啊!
清河郡守赵腾雷霆震怒,五百郡兵精锐已如出鞘利剑,直指白河县韩家堡的消息,尚未在白河县内掀起任何波澜。
此刻的韩家堡,依旧是一片热火朝天,欣欣向荣的景象。
百姓们为了那“生娃奖银”的泼天富贵,干劲十足,夜夜笙歌那是不可能的,但白日里,田间地头,作坊商铺,无不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韩云的议事厅内。
与外界的喧嚣不同,这里的气氛略显凝重。
吴用眉头紧锁,手中捏着一张刚刚送达的密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主公!”
吴用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道:“我们安插在县衙的眼线传来消息,那刘县令,怕是已经狗急跳墙了。”
“哦?”
韩云正端着一杯新泡的雨前龙井,轻轻吹着热气,闻言,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据说,刘县令前几日,便秘密派遣了心腹,星夜兼程赶往了清河郡。”
吴用斟酌着用词。
“看其行色匆匆,怀揣密信,恐怕……是去郡守大人那里,告了咱们一状。”
王霸在一旁听着,那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拍大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娘的!这个刘扒皮!俺就知道他憋着坏水呢!”
王霸瞪着铜铃大眼,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依俺看,这老小子肯定是去郡里搬救兵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要不,俺带上五百兄弟,先去把那县衙给端了?把那刘扒皮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韩云闻言,终于抬起了眼皮,似笑非笑地瞥了王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