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萧彻重新帮她整理好头发，盖好被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我会因为被你睡了，会每天都笑醒，”洛倾瑶缩在满是他气味的被子里，小声解释道。
“……”萧彻的心瞬间又酸又软，他抿了抿唇，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我知道，是我失言了。”
其实，更喜欢的是他。药效发挥时，意识本就是清醒的。刚开始，他便是任由自己清醒的沉沦。
就像他之前对瑶瑶说的，男人的身心可以分开，即使那时他满腔猜忌和怒火，但依旧不耽误他折腾她。
而且，阴阳合欢散虽然药力霸道，但只一次便可以解药，他是明明在无生命威胁后，故意地放纵，故意地让她难受着掉眼泪，只因为他自己喜欢。
“你知道？你才不知道呢！”洛倾瑶嘟嘟嘴，她闭上眼睛，很久才说了一句，“你只会仗着我喜欢你，而欺负我……”
“瑶瑶……我……”萧彻心里那股复杂的酸涩重又升腾而起，他强忍住胸腔内陌生又汹涌的情感潮流，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静默了许久，刚想认真再哄哄她时，却见少女的呼吸早已变得平稳，她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轻颤着，苍白的小脸依稀挂着未干的泪痕，还有那圆润饱满的红唇。
萧彻不由得眼神一暗，他舔了舔唇，目光瞬间就染上了汹涌的晦色和幽深。
刚刚，他其实任由自己放纵，却故意没碰她那花瓣一般的朱唇，总觉得一但沾上，却会陷入万劫不复。
可现在，萧彻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她美丽的睡颜，竟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要故意给自己设限制。
说来可笑，自他和瑶瑶认识以来，他们拥抱过，牵手过，虽然基本都是她主动，可最后一步，最紧密的身体联系，却是他主动的……
萧彻现在尤其后悔，特别想吻她，他想试试她的唇是不是和她本人一样甜美，也想知道之前以为的万劫不复到底是什么滋味。
其实，刚刚她的话，萧彻懂，她确实不喜欢那种亲密到羞耻的接触，她喜欢的是拥抱，他主动的拥抱，可细细回想起来，除了刚刚，他主动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就像她说的，萧彻也承认，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要是特别想做什么，就一定要立刻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