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引起了萧景珩的注意,他的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落在了药柜的暗格处。只见暗格的门微微敞开着,里面露出一个精致的鹤顶红罐子。
萧景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慢慢地伸出手,将那个罐子拎了起来,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罐子在他的手中轻轻摇晃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爱妃的嫁妆可真是备得齐全啊。" 萧景珩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调侃。他的目光落在罐子里的红色粉末上,那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接着,萧景珩竟然毫不犹豫地用手指蘸了一点毒粉,然后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抹。那毒粉瞬间融入了他的嘴唇,仿佛被他的肌肤所吸收。
"鹤顶红拌蜜,这味道,正合本王的胃口呢。" 萧景珩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仿佛他刚刚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毒死你省心!”姜黎抄起捣药杵砸过去,杵头裹着昨夜没撒完的蒙汗药。萧景珩偏头躲过,药粉正泼进门外算命瞎子的茶碗里。老头儿咂摸两口,突然扯开道袍当街跳起招魂舞:“阎王爷索命啦——嗝!”
青杏的银铃铛差点笑掉。她机械手往酸菜坛里一掏,捞出块长绿毛的腐乳:“娘子,天机阁送的新货。”乳块上赫然刻着歪扭的“姜”字,“说是阁主亲腌的,奴婢闻着有股尸油味。”
姜黎刀尖挑起腐乳,日光下细看竟渗出黑血。檐角酸菜坛突然集体嗡鸣,坛口菌丝疯长成个“焚”字。她染毒的指甲掐断菌丝,毒粉簌簌落在萧景珩蟒袍上:“哟,老腌货们往姑奶奶的腌菜坛里塞骨灰了?”
萧景珩掸了掸衣襟,毒粉遇风凝成鎏金蜈蚣爬进袖口。他倚着药柜剥核桃,果壳在掌心排成卦象:“九重焚天塔新砌了三百层砖。”核桃仁抛进姜黎捣药的臼里,“砖上刻的符咒,与爱妃后腰的凤凰纹倒是般配。”
“般配你祖宗的墓碑!”姜黎一杵子捣烂核桃,药汁溅上他蟒袍绣的饕餮纹,“王爷不如直说——”刀尖突然抵住他喉结,“天机阁那群老不死的,往我腌菜坛里塞了多少探子?”
后堂突然传来坛子炸裂的脆响。青杏拎着半截碧鳞蛇尾冲出来,蛇头还叼着块没嚼完的腐乳:“娘子!这蛇从冰柜钻出来的!”蛇身缠着的婚书残页上,“姜承业”三字正渗绿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