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看着手中那块长着白毛的腐乳,银铃铛般的笑声差点就从她的喉咙里冲了出来。她那机械般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了酸菜坛子里,仿佛那坛子是一个神秘的宝盒,而她要捞出的正是其中最珍贵的宝物。
当她的手再次浮出水面时,手中多了一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腐乳。腐乳的表面布满了白色的绒毛,看起来有些令人作呕。然而,青杏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将腐乳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
“娘子,这可是对面新开的养生馆送来的呢。”青杏笑嘻嘻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那块腐乳上,赫然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瑾”字。这个字虽然写得不太工整,但却给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感觉。
“说是祖传秘方腌的,奴婢闻着……”青杏皱起鼻子,嗅了嗅那块腐乳,“有股棺材板味儿。”她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戏谑,似乎对这个所谓的祖传秘方并不太相信。
姜黎刀尖挑起腐乳,日光下细看竟渗出丝黑血。檐角酸菜坛突然集体嗡鸣,菌丝顺着瓦缝疯长成个“死”字。她染毒的指甲掐断菌丝,毒粉簌簌落在萧景珩西装袖口:“哟,有人往姑奶奶的腌菜坛里塞耗子药了。”
萧景珩掸了掸衣袖,毒粉遇风凝成鎏金蝎子爬进领带夹。他倚着药柜剥核桃,果壳在掌心排成卦象:“城西新开了三百家连锁药房。”核桃仁抛进姜黎捣药的臼里,“牌匾上刻的符咒,与姜大夫后腰的凤凰纹倒是般配。”
“般配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一杵子捣烂核桃,药汁溅上他阿玛尼西装,“萧律师不如直说——”刀尖突然抵住他喉结,“对面养生堂的老腌货,往我腌菜坛里塞了多少探子?”
后堂突然传来坛子炸裂的脆响。青杏拎着半截菜花蛇冲出来,蛇头还叼着块没嚼完的腊肉:“娘子!这长虫从酸菜坛钻出来的!”蛇身缠着的宣传单上,“周氏养生堂”四个烫金字正往下滴绿汁。
“周掌柜的拜帖倒是别致。”姜黎赤脚踏住蛇头,织金裙裾燎起的火星把蛇鳞烧得蜷曲,“青杏,把咱家新腌的‘五毒断肠散’装坛——”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给周老板回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