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哗然。济世堂掌柜踉跄后退,伙计们扛起米袋就想溜,却被青杏一坛子腌辣椒泼中裤腿。辣油混着毒粉蚀穿布料,伙计们惨叫着当街跳起踢踏舞:“烫!烫死爷了!”
姜黎刀尖戳进米堆,挑出块长绿毛的腐乳拍在掌柜脸上:“带着你的‘福寿米’滚——”毒粉簌簌往下掉,“再敢往姑奶奶地盘塞腌臜货,下次泼的可就是化骨水!”
萧景珩忽然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脖颈:“姜大夫这化骨水……”他指尖掠过她掌心刀茧,“倒是比婚书更烫手。”
“烫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反手将腐乳砸向他胸口,却被西装内袋的硬物硌住——竟是枚鎏金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歪扭的“姜”字。
市集喧闹声中,怀表滴答轻响,像极了谁的心跳。
济世堂掌柜的胖脸被腐乳糊成青绿色,镶金牙的嘴漏风:“姜阎王!你当自己多干净?三年前你爹——”话音未落,姜黎一坛子腌辣椒砸过去,辣油泼得他原地蹦起三尺高,活像只浇了热油的癞蛤蟆。
“我爹?”姜黎赤脚碾碎滚到案边的蒜头,毒粉簌簌往下掉,“你跟他拜把子的时候没闻见棺材板味儿?”她突然抄起捣药杵捅进米袋,黑虫遇毒“滋滋”爆浆,凝成个呲牙咧嘴的鬼脸:“姜承业让我给你带话——”
“带话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一杵子捣烂鬼脸,鎏金血顺着杵头烧穿地砖。裂缝中突然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指尖皆戴着济世堂的翡翠戒指,死死攥住她脚踝。
青杏的银铃铛炸成碎片,白骨化作镰刀斩向鬼手:“娘子!地底下埋着药渣尸!”
“药渣?”姜黎染血的绣鞋狠跺地面,鎏金火凤自裙底腾空,“姑奶奶专治各种黑心货——”凤爪撕开青石板,三十口药炉破土而出,炉口皆塞着泡烂的“姜承业”,手腕拴着苗疆银锁。
萧景珩蟒袍下摆卷起满地碎瓦,玄铁囚车在烟尘中吱呀作响:“爱妃掀药炉的架势……”他指尖弹过车辕铁链,撞出个阴恻恻的调子,“倒比掀本王腰带时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