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力道……咳咳……比朱雀卫的锁喉功差些火候啊……”他的声音虽然因为被掐住而有些断断续续,但那戏谑的语气却没有丝毫改变。
“闭嘴!”她猛地收紧手指,染毒的指甲几乎刺破他皮肤,“再敢说一个字,姑奶奶现在就送你见阎王!”
萧景珩忽然握住她手腕,拇指摩挲着腕间跳动的脉搏:“阿黎,你闻见糖炒栗子的香味了么?”
巷口飘来焦糖混着炭火的甜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姜黎的瞳孔骤然紧缩,喉间溢出野兽般的低吼:“又是幻术?老腌菜能不能换个花样!”
“是真货。”萧景珩突然掰开她手指,从袖中摸出油纸包。栗壳裂开的脆响里,温热的甜香瞬间充盈鼻腔,“城西王寡妇的摊子,你上回说要用砒霜炒了才够味。”
姜黎的指尖无意识抽搐,红瞳死死盯着他剥栗子的动作。萧景珩将金黄油亮的果仁递到她唇边,语气轻得像哄孩子:“张嘴。”
“毒不死你……”她恶狠狠咬住栗子,齿尖擦过他指尖。甜糯的滋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瞳孔血色竟褪去三分。
暗处突然传来机括轻响。
九枚毒镖破空而至,萧景珩的轮椅猛地后仰。姜黎本能地旋身挡在他面前,广袖卷住暗器反手甩回——刺客的惨嚎声中,她的红瞳再度暴涨:“找死!”
萧景珩突然拽住她后襟:“留活口!”
“留你祖宗的牌位!”姜黎怒目圆睁,满脸狰狞,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刺客的胸骨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刺客的胸骨应声而断,碎骨渣子甚至刺破了他的皮肤,露出了里面的内脏。
姜黎的绣鞋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她毫不留情地踩在刺客的喉管上,用力地碾压着,仿佛要将他的喉咙生生碾碎一般。
“说!老腌菜把天机阁的耗子洞挖哪儿了?”姜黎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刺客却突然七窍流血,黑色的血液像喷泉一样从他的眼耳口鼻中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