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你个头!”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端起一盆淘米水,毫不留情地泼向轮椅的轱辘。水花四溅,溅湿了轮椅和周围的地面。
“瘸着腿还在这里逞什么英雄?”姜黎瞪着眼前的人,眼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接着,她猛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正在啃锅沿的婴儿身上。那婴儿长得圆滚滚的,一双鎏金的瞳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崽子!”姜黎怒喝一声,伸手拎起婴儿,“去把东厢房的耗子药撒到使团的茶壶里!”
婴儿似乎听懂了姜黎的话,他那鎏金的瞳孔突然一亮,小手紧紧攥着药包,然后像只小猴子一样,迅速地往门外爬去。
然而,就在婴儿快要爬到门口的时候,一条鎏金的链子如闪电般飞射而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腰身。
萧景珩站在不远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紧紧握着那条鎏金链。
“王妃教孩子下毒,倒是比太傅教皇子还要勤勉啊。”萧景珩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
“勤勉你祖宗!”姜黎怒不可遏,她一把扯过链子,将婴儿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昨儿这小兔崽子把鹤顶红当糖霜舔,怎么不见你拦着?”姜黎怒视着萧景珩,质问道。
朱雀卫统领撞开厨房门:"娘娘!漠北使团带着三百车聘礼堵在正门!"
“聘礼?”姜黎闻言,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满脸怒容,只见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一旁的蒸笼。那蒸笼本就有些年头,被她这一踹,瞬间失去平衡,向着统领直直地飞了过去。
统领猝不及防,被那滚烫的馒头如流星般砸中面门,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擦拭脸上的馒头屑,却不小心碰到了被烫得发红的皮肤,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姜黎见状,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旺盛。她怒发冲冠,对着那些抬着聘礼的人吼道:“把棺材都给我卸下来,排成一排!姑奶奶我今天要挨个给它们刻墓志铭!”
一旁的萧景珩却不紧不慢,他优雅地拿起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衣摆上沾到的些许面粉。待他擦拭完毕,这才缓缓开口:“王妃莫要动怒,且先听听这聘礼单子吧——南海夜明珠三百斛,西域葡萄酒……”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姜黎粗暴地打断:“酒你大爷!”姜黎怒不可遏,她那原本修剪得精致的指甲此刻也变得锋利无比,如同一把把小刀。只见她手起刀落,“唰”的一声,那厚厚的聘礼册子就被她的毒指甲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