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景珩见状,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笑容。然而,这笑容却让他猛地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血丝。
“咳咳……”萧景珩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咳嗽,一边用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鲜血会溅到地上。然而,尽管身体状况如此糟糕,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姜黎和那个小崽子,仿佛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就在这时,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萧景珩猛地一挥手臂,一道鎏金链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正欲扑上前的御前侍卫。那侍卫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被鎏金链紧紧束缚住,竟然连丝毫都无法动弹。
“王妃教子有方啊!”萧景珩强忍着咳嗽,嘴角却泛起了一丝微笑,“这小主子啃玉玺的牙口,倒比漠北质子还要硬气呢!”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些许调侃,但更多的却是对姜黎和小崽子的赞赏之意。
听到这话,姜黎的火气更大了,她瞪着萧景珩,破口大骂:“硬气你祖坟的棺材钉!”话音未落,她手一甩,一枚毒镖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直直地击中了殿外的“肃静”牌匾。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牌匾瞬间被击碎,木屑四溅。
“刑部的!”姜黎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上个月克扣死囚断头饭的钱,够给你们买三百口薄皮棺材了吧?”
国师虚影从盘龙柱渗出,朝服上的仙鹤补子泛着数据流幽光:"贵妃娘娘,根据《宫规》第九百八十一条......"
"九你棺材板的钉数!"姜黎扯过香炉砸向虚影,"装神弄鬼也要讲基本法——你这破规矩连怡红院的老鸨都嫌磕碜!"
婴儿突然吐出团金火,将《宫规》烧成灰烬。老皇帝哆嗦着指向萧景珩:"摄政王......管管你的......"
"陛下圣明。"萧景珩慢条斯理剥着糖炒栗子,"王妃昨日刚拆了臣的王府书房,说是要找先帝藏的话本子。"鎏金链突然缠住柱后偷听的太监总管,"刘公公,御马监上月丢的二十匹战马——"
"在马厩配种呢!"姜黎毒指甲戳穿他袖中密信,"瞧瞧这账本,倒卖军马的银子都进了国师炼丹炉!"
殿外忽起喧哗,三百宫娥举着绣绷涌进来。尚宫跪地哭诉:"娘娘非要奴婢们在龙袍上绣'加班猝死算工伤'......"
"绣得比御膳房的葱花还丑!"姜黎扯过龙袍罩在国师虚影上,"正好给老腌菜当裹尸布!"
萧景珩忽然闷哼,鎏金血顺着轮椅纹路渗入地砖。姜黎暴怒扯开他衣襟:"又偷喝炼丹炉的洗脚水了?太医院那帮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