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萧景珩忽然低笑,染血的指尖抚过她暴怒的眉眼,“王妃可知……咳咳……工部呈上的漠北第一美人图……”
“图你棺材板的春宫册!”她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攥住腕子。
鎏金纹路顺交握处纠缠攀升,萧景珩的气息混着药香拂过她耳畔:“那画像被为夫烧了,灰烬里还剩半句批注……”
“关我屁事!”姜黎挣开桎梏,毒指甲在案几刻下深痕,“明日我就掀了琅琊阁的屋顶,省得你们天天琢磨怎么拼脸!”
“批注是……”他忽然拽过她手腕,在掌心一笔一画写下滚烫的字迹,“狼毫千支,难描夫人眼中星河。”
廊下的苏婉儿气得浑身发抖,她紧紧捏住手中的帕子,以至于帕子的一角都被她生生捏碎。她瞪大眼睛,看着满地狼藉的图纸,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
“姐姐何必动怒呢?”苏婉儿强压下心头的不满,故作镇定地说道,“景珩哥哥不过是念旧罢了……”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黎猛地打断。姜黎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念旧?”姜黎冷笑一声,她的毒指甲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勾住了苏婉儿鬓角的珠钗,然后猛地一扯。只听得“哗啦”一声,那精美的鎏金流苏瞬间散落一地,仿佛是被扯碎的苏婉儿的尊严。
姜黎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苏婉儿,“你这身行头,从发簪到绣鞋,哪件不是照着姑奶奶三年前的妆奁仿的?连耳坠子的青玉裂纹都描得一模一样,琅琊阁训狗还真是不挑食啊!”
说罢,姜黎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萧景珩怀中的婴儿突然伸出小手,直直地抓向苏婉儿腰间的玉佩。那婴儿的动作十分迅速,苏婉儿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啪”的一声,奶泡不偏不倚地糊在了玉佩的玉面上。
原本莹润的羊脂玉,瞬间泛起了黑斑,就像是被玷污了一般。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那黑斑竟然渐渐散开,显露出了玉佩内里暗藏的鎏金沙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