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下来。
舒嫣冲了一个澡后，便继续补觉。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仿佛要把之前欠下的觉一次性补回来。
直到刺目的灯光让她下意识偏头——舒慧兰开了灯，正站在门口。
“嫣嫣，你不是明天回来吗？”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和责备。
舒嫣摘下眼罩，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我提前回来了呗。”
她摸索着找到手机，显示的时间让她咂舌，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啊。
“几点到家的？怎么这个点还在睡觉？要不是我上来拿红酒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舒慧兰的问题像连珠炮般砸来，不等回答又转身出去翻找柜子。
没过多久她又折回房间，“嫣嫣，上次法国带回来的那箱红酒，放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舒嫣坐起来，被子滑落肩头，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在酒柜最上层。”
她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又听见储物间传来瓶罐碰撞的叮当声。
“这么多瓶，哪瓶是啊？”舒慧兰的声音从隔壁飘来。
舒嫣叹了口气，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推开储物间雕花木门。
酒柜玻璃映出她凌乱的发丝，她踮脚取下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