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
赵明远的手指像铁钳般掐住颜嫣的下颌,硬生生将她的脸按在落地窗上。冰冷的玻璃紧贴着她的面颊,呼出的热气在窗面凝成一片白雾,又被粗暴地抹开。窗外是灯火通明的庭院。
"你只是我们互相折磨的工具。"他的声音带着红酒的醇香,却比窗框更冷。
睡裙的蕾丝肩带被猛地扯断,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颜嫣的膝盖撞在窗台上,青瓷摆件被扫落在地,碎成几瓣。赵明远的手掌烙在她腰际,指尖正好按着昨天齐司礼教她画画时不小心蹭上的颜料——那块靛青已经洗得发白,此刻却像块丑陋的淤青。
就在她闭眼等待更粗暴的对待时,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
赵明远撑在她上方,呼吸粗重。他的目光落在她锁骨处——那里还留着齐司礼昨夜咬出的齿痕。一滴汗从他额头滑落,砸在她颈窝,烫得惊人。
"真没意思。"他忽然松开手,扯过床尾的西装外套扔在她身上,最后关头突然停下。
"算了。"赵明远松开她,捡起地上的衬衫,"突然觉得恶心。"
房门摔上的巨响惊飞了树梢的夜莺。颜嫣滑坐在地,看见梳妆镜里映出自己脖子上新鲜的指痕,和窗外那个始终未动的白色身影。
晨光微熹时,她发现那本被扔在角落的《胚胎学》里,夹着一片梨花瓣——来自齐司礼总爱驻足的那棵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