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的笔记本和外语教材还摆在原位,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学习上,可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门口——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像之前那样,懒洋洋地推门进来,带着一副"我又没走远"的表情。
书页久久没有翻动,笔尖悬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
肚子里的宝宝忽然轻轻踢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我低头摸了摸,忍不住笑出声:"你也睡醒了?"
窗外,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摇晃,阳光依旧温暖。
傍晚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空,赵明远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叮嘱我注意事项,说要和赵母出差半个月,国家扶持项目需要和政府人员及相关科学家来研讨会。我在家要保证"每天要喝够八杯水"到"睡前记得检查门窗",事无巨细得像在交代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
赵母站在衣帽间里挑西装,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育婴师周一会来试菜,你记得把忌口清单给她。"她顿了顿,又补充,"齐司礼说这几天会常来看你。"
我正叠着赵明远的衬衫,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他们离开时夜色已深,别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尾灯消失在林荫道尽头,身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还没睡?"齐司礼的声音带着夜风的凉意,他拎着个旅行袋靠在门口,随手关门很自然的把衣服挂在了衣柜里,洗漱用品放到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