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温暖而有力。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发红,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赵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才出去接电话,现在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你确定吗?"
医生点头:"很确定。不过病人需要绝对卧床休息至少两周,避免任何形式的剧烈活动和情绪波动。"
我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这个孩子,这个我以为已经失去的小生命,它还在。我的手指轻轻按压腹部,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只有葡萄大小的存在。
赵母温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她放下正在织的毛衣,伸手探我的额头。"差点又发烧,幸好这次在医院,抢救及时。"
"这次...?"我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怎么晕倒在了走廊。"赵母倒了杯温水递给我,"还好你赵伯伯和医生当时都在附近——"她突然绽放笑容,"这孩子自带福气,生命力顽强。"
我的手猛地一抖,水洒在被单上。赵父气晕的我他不在附近在哪?孩子确实经得起折腾啊?
仿佛回应我的疑问,医生说"真是个小战士。"她笑着调亮B超屏幕,"看,心跳比上次还强。"
屏幕上那个模糊的小光点一闪一闪,像暗夜里的灯塔。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它还在,经历了这么多,它固执地存在着。
"不过你必须绝对卧床两周。"医生严肃起来,"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再次引发出血。"
赵父的声音从门口冷冷传来:"听到了?这就是你任性的后果。"
我盯着赵父看。他这嘴甚是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