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电话打来时,我正站在落地窗前。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客厅的茶几上,折射出冰冷而耀眼的光。
"姐,我到北京了!"电话那头,弟弟的声音带着比赛归来的雀跃,"你在哪儿?我直接过去找你。"
你飞过来吧,我等你来给我挑辆,手指无意识地在窗上画着圈。玻璃映出我的影子——比上次见面时瘦了许多,长发剪短了,松松地别在耳后。腹部那道疤被高领毛衣遮住,但我知道它还在那里,像一条隐秘的分界线,将我的生命划成"之前"和"之后"。
下午,弟弟就到了,带进一阵冷风和机场特有的疲惫气息。他晒黑了些,运动背包上还挂着比赛时的号码牌。他身后是赵明远,他说我在机场碰到他,就给送过来了。你去挑车我跟着去,给你开回来,驾照你科目三不是还没考,怎么着急买车?
我三天后就考试,我怀孕后就耽误考。我回家不想坐火车,我们那里小城市没有飞机场。我开车送你们回去,你能开了再说。
我这次没拒绝,本想找一个代驾。
我们三个收拾一会就去了4S店"这辆怎么样?"他直奔展厅中央的白色SUV,拍了拍引擎盖,"底盘高,适合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