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骑摩托车带着弟弟去给严爷爷贴对联,送卤肉和炸货。
我端着流沙包刚要进屋,突然被斜里伸出的手截住。赵明远抓起一个就咬,滚烫的奶黄馅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你!"我慌忙去抢救另一个,"就这么两个了!"
他叼着包子含混不清地冷笑:"这么在乎他的情绪?"滚烫的掌心突然攥住我手腕。
我反手一拧挣脱:"你不在乎?"这话像捅了马蜂窝,他眼神陡然阴沉下来,伸手就要抢最后那个包子。
我们俩在廊下较着劲,蒸笼的竹香混着他身上的松木味扑面而来。他突然凑近我耳畔:"我不该生气?昨晚是谁在我怀里——"
"闭嘴!"我手肘往后一顶,却被他顺势搂住腰。剩下的流沙包在推搡间掉在地上,被路过的小狗一口叼走。
屋里传来齐司礼清嗓子的声音。隔着窗纸,能看见他修长的影子正往门边移动。赵明远突然松开我,舔掉指尖的奶黄馅,露出个挑衅的笑:"行啊,我看你怎么哄。"
赵明远故意晃到齐司礼跟前,修长的手指转着最后半个流沙包:"颜嫣特意让柳嫂做的,统共就出笼两个。"他俯身时皮带扣擦过炕桌,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吃一个——"突然指向院里的土狗,"小狗吃一个。"
齐司礼握茶盏的手顿了顿,忽然低笑出声。我正诧异这就算哄好了,却见他用杯盖慢慢拨着茶叶沫:"赵少爷是在计较前天晚的事?"青瓷杯底在红木桌上碾出半圈水痕,"看见我半夜从颜嫣房里出来..."
"你干没干自己知道,到我这装什么!"赵明远猛地撑住桌沿,木纹在他掌心下咯吱作响。晨光将他绷紧的下颌线镀成金色,喉结剧烈滚动两下才挤出声音:"你们可以,我们怎么就不可以,真是颜嫣说的双标。"
"是么?"齐司礼忽然抬手,指尖掠过赵明远锁骨处的红痕。昨晚她给你留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终于明白了——原来那晚齐司礼真的来过,而赵明远这个混账,就因为误会了这件事,昨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