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贵宾室里,赵父的紫檀手杖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身后站着西装笔挺的赵明远和六名核心团队成员,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厚厚的文件夹,上面印着烫金的"赵氏矿业"标志。
"云南的稀土矿交接仪式定在下周三。"赵父翻着行程表,老花镜片上反射着航班信息屏的蓝光,"甘肃那片新矿区的地质报告带齐了?"
赵明远松了松领带,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昨晚技术部通宵做了3D模型,连矿脉里的萤石簇都渲染出来了。"他说话时,腕表表盘下方的微型显示屏正闪烁着齐司礼发来的消息——是霁儿画的歪歪扭扭的全家福,背景还涂了一架飞机。
落地窗外,政府专机的引擎开始轰鸣。律师团队正在最后核对合同条款,财务总监的手机不断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瑞士银行的到账提醒。赵明远借着整理文件的动作,悄悄拍了张登机牌发给齐司礼,照片边缘故意带上了赵父挺直的背影。
"这次审批通过的话,"赵父突然压低声音,"想办法把颜嫣协议结婚的事情彻底抹除。"他的手杖尖无意识地点着地毯上某个看不见的污渍。
赵明远的手机震动起来。齐司礼回复的是一张画室的照片:桌案上镇纸压着一幅山水水墨画,旁边放着霁儿落下的恐龙玩具。
"登机了。"赵父站起身,手杖磕到赵明远的皮鞋尖,"听说严老头要带昀儿霁儿去学机关术?"赵明远“两孩子想做九连环和百宝箱,学机关术才能做的出来。”舷梯上的风很大,吹乱了赵明远精心打理的发型。
机舱里,赵父正在给赵母发消息。老式诺基亚键盘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屏幕上简短的"已登机"三个字后面,跟着个手打的玫瑰符号——是秘书刚教他的。
云层之上,赵明远打开笔记本电脑。屏保是上周海底酒店里,齐司礼抱着睡着的霁儿,被发光水母映成蓝色的侧脸。他点开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十三座矿山的全息扫描图,每张图角落都标着齐司礼手写的矿物特性分析。
当空乘微笑着将香槟送到赵父面前时,他正沉浸在舷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中,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