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杯户町某废弃工厂。
琴酒站在二楼铁质走廊上，指尖的香烟在黑暗中明灭。下方空地上，伏特加正指挥几个底层成员搬运尸体。血腥味混着机油味在空气中弥漫，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
"大哥，都处理干净了。"伏特加抹了把汗，墨镜上还沾着血点，"那家伙临死前说..."
"不重要。"琴酒弹了弹烟灰，金属走廊发出细微的震颤，"把车处理掉。"
"明白！"
琴酒转身走向楼梯，皮鞋踏在铁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这种任务太熟悉了——恐吓、拷问、灭口，最后把现场伪装成黑帮火拼。没有需要回收的污染物，没有必须遵守的"不破坏世界观"条例，更不需要考虑什么"气运平衡"。
工厂后门停着那辆保时捷356A。琴酒拉开车门时，发现副驾驶上放着一份新档案。他随手翻开，是下一个目标的资料：某个政界人物的保镖，疑似掌握了组织的情报。
简单。干脆。直接。
琴酒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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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中央医院，凌晨四点零五分。
琴酒靠在医院后门的阴影处，看着目标人物独自走向停车场。这个保镖很谨慎，但还不够谨慎——他应该知道，深夜的医院监控总有死角。
伯莱塔的消音器抵上对方后腰时，男人明显僵住了。
"别出声。"琴酒压低声音，"往前走。"
他们像两个熟识的朋友般并肩走向停车场深处。琴酒能感觉到对方肌肉的紧绷，闻到恐惧的汗味。这种纯粹的、赤裸的恐惧，在总部已经很久没体验过了——那边的蠢货们不是吓得屁滚尿流，就是仗着能复活胡作非为。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保镖声音发抖，"但我可以付钱..."
琴酒嗤笑一声。多么经典的台词。他想起在总部时，那些污染物临死前要么求饶，要么爆发出奇怪的能力。还是这种纯粹的、无力的挣扎更令人愉悦。
"转身。"
保镖战战兢兢地转身，在看到银色长发的瞬间瞳孔骤缩："你、你是——"
子弹穿过眉心时，男人的表情凝固在恍然大悟的瞬间。琴酒蹲下身，从尸体口袋里摸出手机，熟练地破解密码，删除所有可疑信息。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他站起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风衣内袋掏出一颗APTX4869——随即又皱眉放了回去。这个世界的APTX4869没有总部那些花里胡哨的变种，只是普通的毒药而已。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