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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替身之殇(1 / 2)

“灾民。”

嘶哑的两个字,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死水潭,在凝固的御书房内激起无声的涟漪。

萧衍扬起的手掌僵在半空,暴怒的火焰在他深潭般的墨瞳中剧烈翻腾,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死死盯着云舒,又低头看向奏折上那个巨大、丑陋、墨迹淋漓的“准”字,以及旁边那触目惊心的灾情描述——流民失所,饿殍遍野……

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冰面碎裂般的复杂情绪,在他眼底深处掠过。是震怒于她的忤逆?还是……一丝被那两个字猝不及防击中的、属于帝王的权衡?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一股更加深沉的、带着毁灭意味的暴戾所覆盖!他缓缓放下扬起的手,但那冰冷的目光却如同淬毒的刀子,一寸寸刮过云舒苍白倔强的脸。

“好……好一个心系灾民的……皇后!”萧衍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冰碴,“朕倒要看看……你能‘准’到几时!”

他不再看奏折,也仿佛忘了对灾民的处置。那巨大的“准”字,成了她忤逆的罪证。他猛地拂袖转身,对着侍卫厉喝:“把她押回椒房殿!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一步!任何人不得探视!”

“还有,”他冰冷的目光扫过瘫软在地的小荷和面如死灰的廷尉,“巫蛊案相关人等,打入天牢,严加审讯!朕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沉重的殿门在云舒身后关上,隔绝了御书房内压抑的空气和萧衍那令人窒息的目光。她再次被押回那个华丽冰冷的囚笼。凤冠被粗暴地扯下扔在一边,额角的伤口因为反复的拉扯和撞击,疼痛加剧,鲜血再次浸透了绷带。

接下来的几日,如同行尸走肉。她被彻底禁足在椒房殿内,如同困兽。殿外守卫森严,连春喜也被调走,换成了两个面无表情、如同哑巴般的陌生宫女。每日只有冰冷的饭食定时送入,如同投喂牢笼里的野兽。

身体的伤痛在缓慢恢复,膝盖的剧痛减轻了许多,额角的伤口也结了痂。

突然有日,来了个公公,说青崖观的其中一些人已经从诏狱释放……

这倒是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云舒高兴的同时又警惕,皇帝这是要对她软硬兼施吗?

对于青崖观的人,皇帝放一批留一批,是想让她感恩的同时又忌惮。

谢长风的消息杳无音信。巫蛊案的后续也无人告知。整个皇宫仿佛将她遗忘,又仿佛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直到一个深夜。

椒房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云舒合衣躺在冰冷的锦榻上,辗转难眠。殿外忽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喧嚣,沉重的脚步声、内侍刻意压低的劝阻声,伴随着一股浓烈到刺鼻的酒气,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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