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玑子的标记……”春喜小声问,眼中充满恐惧。
“是线索,更是警告。”云舒目光冰冷,“标记出现在济世堂附近,绝非偶然。玉玑子,或者他的邪术传承者‘画皮大人’,他们的根,或许就扎在这片被遗忘的、滋生绝望和污秽的土地之下。太后……她可能只是得到了玉玑子遗留的某种邪法,比如那个邪瓶,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这张邪网上的一枚棋子,甚至……也是被选中的‘皮’!”
这个推论让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如果连权倾朝野的太后都只是棋子,那这“画皮”所图,何其骇人?!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卫铮咬牙问道,伤势和这诡谲的局势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云舒看向污水巷深处,又望向宫城的方向,眼中离火金焰明灭不定。
“等。”她吐出一个字。
“等?”春喜不解。
“等天亮。等这污水巷‘活’过来。”云舒解释道,“那老妇人醒来,或许能提供更多关于‘济世堂’和‘胡郎中’的细节。更重要的是,等一个人。”
“谁?”
“萧衍。”云舒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冷意,“污水巷昨夜那么大的动静(离火焚邪的光焰),龙骧卫的密探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必然已经上报。以他的多疑和对‘画皮’的忌惮(太后之死),他绝不会坐视不理。他手中掌握着龙骧卫和宫廷秘档,查玉玑子,他比我们更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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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养心殿西暖阁。
烛火通明,映照着堆积如山的陈旧卷宗。尘土的气息混合着纸张腐朽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龙骧卫指挥使赵擎垂手肃立,额角见汗。皇帝陛下半夜急召,查阅前朝绝密,这压力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