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则依旧以那副人畜无害的婴儿模样,脚踏七彩祥云,悠哉悠哉地循着申公豹可能经过的路径而去,准备来一场精心策划的偶遇。
此时的申公豹,正垂头丧气地走在下山的崎岖小道上。他身着道袍,背着个简陋的行囊,脸上写满了失意与愤懑。
“哼!元始老儿,忒也偏心!”申公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踢飞路边一颗石子,“不就是说了几句实话,点破了那姜子牙的无能吗?竟将我逐出师门!阐教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一个个都瞧不起我出身,我呸!”
“想我申公豹,虽然跟脚差了点,但这份口才,这份机变,洪荒之中有几人能及?”他越想越气,又越想越是委屈,“可恨无伯乐赏识,明珠暗投啊!未来该何去何从?是去投靠某个妖王当个狗头军师呢,还是干脆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当个逍遥散仙算了?”
他正唉声叹气,顾影自怜,思考着自己黯淡无光的前途,一个奶声奶气,却又充满了奇异诱惑力与穿透力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悠悠传来:
“申公豹道友,请留步!”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申公豹耳边炸响。他浑身一震,猛地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一朵七彩祥云之上,站着一个粉雕玉琢,身穿布衣,看起来只有一两岁大小的人族小娃娃,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何人?”申公豹警惕地打量着苏铭,心中暗自嘀咕,“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古怪娃娃?莫不是什么精怪所化?”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位返老还童的前辈高人。
苏铭微微一笑,也不点破自己的身份,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悲天悯人与慧眼识珠的语气,缓缓说道:“贫道乃是东海一散修,云游至此,偶见道友印堂发黑,眉宇间似有郁结之气,想来是遇到了一些不顺心之事吧?”
申公豹闻言,更是心中一惊:“这小娃娃竟能一眼看出我的窘境与心事?莫非真是位游戏红尘的隐世高人?”
他犹豫了一下,心中积压的委屈与愤懑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忍不住便将自己被逐出师门的遭遇与委屈,添油加醋地向苏铭倾诉了一番。当然,他也没忘了将元始天尊的刻薄寡恩与阐教众仙的仗势欺人给好好地控诉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