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月!"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再不放我下去,我便往你茶盏里下 ' 百日醉 ',让你睡满三个月!"
"荣幸之至。" 他歪头看着西陵乔炸毛的模样,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玉簪,指尖擦过她耳后时却故意放轻力道,"不过在那之前......若我对姑娘一见钟情了,该当如何?"
西陵乔的指尖骤然僵在他腰间,这话像把突然出鞘的箭,毫无征兆地射中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本来想骂登徒子,想掏出袖中的毒粉,却在触到他掌心传递的温度时,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来。
"放手。" 她别过脸去,却在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比预想中轻了许多。
"不放。" 他忽然轻笑出声,除非姑娘答应让我时时看到你。"
听闻这话,西陵乔立马眉头一皱,冷冷的回应:“你这套说辞,留着哄醉仙居的小娘子吧!”
防风月的笑意却未褪去,只是眼底的光碎成了星芒:"信与不信,本公子向来只说真话。"
话落!又抱着她越上了屋顶上。
兴许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西陵乔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并非是我不愿信你,只是人心难测,还望你别往心里去。”
防风月闻言轻轻颔首:"我明白,但箭术讲究 ' 心之所向,箭无虚发 '—— 我的心,终有一日会让你看清。"
言罢,他用手指了指天上的那轮皎月,又按住胸口,笑意里带着几分苦涩,"每到月圆,这里便会痛,像是被人用箭尖反复戳刺,又像是......"
西陵乔听闻,也不禁泛起一阵怅然,随即轻声附和:“说来也怪,我每晚都会被噩梦纠缠,而且梦里总会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也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言罢!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防风月一听,心里顿时泛起了一丝酸意,忙不迭的追问:“什么男子?模样如何,他做了些什么?”
西陵乔却没有回应他的追问,而是在房顶上躺了下来。
不过眨眼工夫,她便睡着了。
对于防风月的追问,她始终静默无声。
檐角的风掠过她发梢时,她忽然侧过身,将脸埋进了他的衣襟,像是寻到了安心的归处。
他心下一动,怕这夜寒露重冻到了她,赶忙将她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替她掖好被角时,防风月指尖凝起一抹微光,轻轻点在她眉心,昏睡咒如晨露般渗入肌肤,她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