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旭听着舒伯特的小夜曲，画出正常人所能画的风景图，所以即使是正常人也可能在他们的裁判中被强行定义成疯子。”
“现在还有人会这样去定义他吗？”
沈教授的课题每每都引人深思，在场的学生一片静默。
“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同学们渐渐散去，阶梯椅上还剩两个女人，一个等他的苏瑶，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目露欣赏看着沈翊的女人。
沈翊垂着眸子，收拾台面，眼底泛着笑意，薄唇轻启，“你和他很像。”
女人朝侧边的苏瑶看去，她不认为漂亮的苏瑶和她很像，“我和她吗？”
“她和我很像——夫妻相。”
沈翊抬眸看向苏瑶，弯眸一笑，凸显的卧蚕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光泽，为他整个人平添了暖意，像是会发光。
苏瑶笑了笑，视线落在他一旁的助教身上，她那吃瓜的小眼神莫名惹眼，脸一红。
女人会意一笑，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沈翊笑着移开视线，落到女人脸上，开口，“而你和杜城很像，眉眼、脾气，你就是他姐姐杜倾吧？”
“没错，我看过你的新闻，你是北江分局的猎罪神探，和你站在一起的姑娘很配，那就是和你夫妻相的姑娘吧！”
“只不过，你站在一群警察身边，就像一只猫站在一群狼的中间。”
“而在这里，你却不同，就像一个手持画板，伸张正义的战士。”
杜倾从阶梯教室的台阶上走下来。
她缓缓来到沈翊面前，就今天他所讲的课程，将素未谋面到谋面前后，对他下定义的改观说出来。
“谢谢你对我和她的评价。”
沈翊唇角微翘，抬起一只手虚揽过走到他面前苏瑶的肩膀，淡淡地开口，
“但是……”
他另一只手拿起台桌上的蓝壳笔，将它置于空白画纸上问，
“你看它是什么颜色？”
“蓝色。”杜倾回。
他手移动到黑底的绒布上，又问，
“这样呢？”
“似乎颜色更深了一些。”杜倾蹙眉回，像是在思考为何同一支笔在不同背景色下，会让她产生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