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霜的双色结晶在此时爆发出强光。她咬碎舌尖，将血灵混入结晶，冰晶与火焰同时蔓延至傀儡军团。奇迹般地，那些被视为 “绝对理性” 的机械体，开始出现 “故障”：有的傀儡坐下来用手指画圈，有的对着自己的倒影做鬼脸，最前排的傀儡甚至捡起一块碎石，在墙上刻起歪歪扭扭的笑脸。
“他们在唤醒人性！” 苏璃的灵械眼镜闪过红光，“傀儡的核心程序正在崩溃，他们的‘奋进执念’在‘无意义’面前不堪一击。”
影阁残党的操控者在暗处发出尖叫。他的操作台剧烈震动，屏幕上的傀儡图标逐个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条 “我想休息” 的错误报告。当最后一个傀儡放下武器，捡起地上的蒲公英吹散时，操控者终于崩溃地扯掉兜帽 —— 露出一张与陆昭然有七分相似的脸。
“你是......” 陆昭然的清霜剑抵住对方咽喉，却在接触的瞬间感受到熟悉的灵脉波动。
“他是影阁用我的基因克隆的‘完美执行者’。” 沈清欢的声音里带着怜悯，“就像那些摆烂克隆体，他也只是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
操控者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看着傀儡们在基因库里追逐光影，突然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解脱的笑，仿佛终于卸下了压在灵魂上的千斤重担。“原来...... 真正的毁灭不是战争，是从未活过。” 他轻声说，随后主动将熵能核心刺入心脏。
基因库的警报声终于平息。白无霜的冰晶纹路开始消退，却在左眼角留下一道永久性的冰痕，宛如星辰的碎片。沈清欢轻轻握住她的手，混沌之力如暖流般注入，却发现对方的灵脉深处多了一道金色纹路 —— 那是冰火共生的印记，也是平衡的勋章。
“对不起，我又搞砸了。” 白无霜低头看着掌心的裂痕，“我本想成为你的助力，却差点成为拖累。”
“不。” 沈清欢将她拥入怀中，“你是我的镜子，让我看见平衡的代价从来不是完美，而是接纳残缺。”